月笙却雀跃地靠了过去,拉起他流血的手:
“你不会觉得我真的会捅自己吧?我才不会呢,你若是真的让我把心脏挖出来给你看,那我一定会先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喂狗的。”
她声音温柔中带着点点娇媚,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恶毒。
沈长安没有动作,任凭月笙抓起自己的手,注视着她的动作。
他以为月笙要用手帕帮他稍微包扎一下,结果月笙直接低头,舔了舔他的伤口。
嘶——
那湿热软绵的触感比利刃划开还要刺激。
沈长安猛地缩回手,心脏狂跳起来,一股热意从指尖迅速蔓延到了耳尖。
他直勾勾盯着月笙看。
月笙的红唇似乎是沾上了他的血,看上去更加艳丽。那微微上挑的凤眼配上细长柳叶眉,她是一朵最为妖娆的富贵花,风韵的皮下,是极端的纯粹。
他终于开口了,一字一句,缓慢而清晰:
“成交。月笙,你别玩老子。”
*
月笙摸了摸腰间被填满子弹的手枪,慢悠悠往回家的方向走。
刚刚,她拒绝了沈长安送她回家,因为她还想到处逛逛。
她问沈长安需要她做什么的时候,沈长安只说了一句:
“现在不用。”
男人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还是那样高大俊挺,野兽的勋章一样的刀疤也依旧那样狰狞,月笙在他的眸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那黑色的深海里,只有一个她。
月笙对此很满意。
若不是沈长安手下突然进来说总督府有文件到了,她还想再和沈长安多交流交流。
月笙慢悠悠走在路上,看向深蓝色的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