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葫芦我知道,九分钱,在东北都叫它九分损。”
王忆收拾了礼物拎着包上码头。
他自己给老爷子带了礼物、生产队也准备了一份,于是大包小包两手都拎上了。
等他到了大院门口,传达室里冒出个老头的脑袋:“同志,你——呵,你是上次咱见过的小王吧?”
“是小王,不是小王吧。”王忆苦笑。
招呼他的是老李子,曾经当过教师的祝老头要文明的多。
祝老头摇晃着蒲扇出来骂道:“老李子你不会说话别说,没人把你当哑巴,你看看你怎么称呼人的?这是王老师!”
王忆掏出一包瓜子花生给他们放桌子上,说:“祝老师好,祝老师你们别光听戏,吃点瓜子花生。”
“呵,你小子有心了。”老李子笑道。
秋渭水正在一座楼房的二楼窗口往外看,看见王忆后欢欣的摇摆手臂。
祝老头挥挥手说:“快去吧,原来小秋今天等你呢,我说她从大清早怎么就趴在窗口。”
“噢,小秋是等心上人呀,那咱是白受惊一场啊。”
“白受惊比真受惊要好,还以为小秋又要闹自”
“你这个人,喝水怎么也堵不住嘴?人家今天是新姑爷上门,都别乱说话。”
王忆装没听见这些话,拎着包进了楼。
秋渭水刚才在二楼开窗,于是他以为爷俩的家在二楼,其实在一楼,他正要上楼一楼有一扇门推开了,然后他看见白天鹅的笑脸。
王忆拎着东西过去,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从门内传出来。
他问说:“你家是复式楼房呀。”
秋渭水疑惑的问:“什么是复式楼房?”
王忆说:“上下两层的。”
秋渭水说道:“噢,对,我们是上下两层的,本来我们住一楼,保姆大姐住二楼,但我爷爷说我就是他的保姆,让我住了二层,他自己在一层住,然后一个房间是卧室,一个房间是办公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