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祥民教他先用胳膊肘固定网,这样一只手拉网、另一只手收网。
收起渔网以后,用拉网的手把虾箩捞到身边,抄起虾箩里的水勺,把小虾从网里舀到虾箩里。
海上风起浪涌,但他心里很平和,慢慢的将推入网里收起来的毛虾送入虾箩里。
刮干净毛虾,他重新把虾网放下水中,这时候才能松口气。
他探头看虾箩里的毛虾。
一看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累成这样,这一网捞到了多少毛虾?估计顶多两斤!
两斤毛虾多少钱?
毛虾不值钱,一斤才八分九分的,这东西除了能晒虾皮就是做虾酱,此外没有别的用处了。
王忆叹了口气。
难怪后来农民渔民除非是生产力提高家里养上了大机器、大船的那些人家,其他的多数转为出去打工。
就拿捕捞毛虾这回事来说,受苦受冻一天,能捕捞个四五十斤那是了不得了。
四五十斤能合计上多少钱?四五块!
而即使这样的收成还不是天天有的,毛虾旺发季可能有三四天,过了这三四天后面连这钱都赚不到。
即使有这样的收成也没用,社员们在这种天下海真是干一天歇三天,没人敢连着干。
伤身体!
王忆老老实实的在海里转悠,干了三趟以后冷的受不了,赶紧上岸去倒毛虾。
借着这个机会他放下竹竿虾网使劲搓手搓脸。
冷!
这身上的血液跟冻住了一样。
社员问道:“王老师,你出来下海你没带上一瓶酒吗?高度的,带个一毛烧之类的,能暖身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