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魁梧青年便不高兴的放开手了,踹了黄牛一脚骂道:“滚蛋!”
黄牛骂骂咧咧的离开。
王忆咂咂嘴,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魁梧青年友好的跟他伸出手说道:“同志你好,我叫于文山,你怎么称呼?”
王忆说道:“我叫王忆……”
“哦,王忆同志啊。”于文山热情的招呼他,“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?”
王忆愣了愣,说:“我、我应该是来买煤的吧?来煤场不就是来买煤的吗?”
于文山笑了起来,冲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来了煤场可不一定是为了来买煤!”
“今年煤价可不低,是不是?好些人家用不起煤炭,动不动三十块钱一吨,除了双职工家庭还有干部家庭,普通家庭能烧的起多少煤?”
“咱老百姓真用不起了我跟你说!”
王忆点头。
是,今年煤不便宜。
煤场供应的居民用煤都是34元一吨了,按照工资折算比例来看,放在22年相当于两千块一吨。
不便宜!
看到他点头,于文山叹了口气,挺忧国忧民的样子,然后问他:“你是给家里买煤吗?要买多少斤?”
王忆说道:“你不是我们海福县本地人吧?鲁省人?我不是给家里买煤,是给学校、给我们生产队买煤。”
于文山笑道:“你听出我口音来了?是的,我不是你们福海地区的,我是鲁省龙口那边的。”
王忆苦笑道:“我不是听出你口音来了,是你说话方式很像我一个大学同学。”
“说话方式?什么意思啊我没搞懂。”于文山茫然的说。
王忆说道:“倒装,你们鲁地人喜欢说倒装——喜欢说倒装你们鲁地人。”
于文山疑惑的问道:“啥叫倒装啊?反正我们习惯了都,说话就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