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忆叹气道:“等等看吧,砖窑厂当小工真是个苦工作。这样,咱们队里改一下,不管是什么工种,都拿工分!”
现在他算是体会到‘不患贫而患不均’的难处了。
社员们以前都受穷,谁也没话说。
如今每个季度都有分红,家庭收入剧增,结果因为上工不同拿钱不同,内部就有声音了。
王向红说道:“嗯,根据工种不同、劳动量不一样还是拿工分吧。”
“唉,”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钱未必是好东西,怎么穷的时候大家伙还能听组织安排、心往一处使,这如今不穷了,反而小心思多了?”
大胆一行人听说在砖窑厂当小工同样拿工分,顿时老实下来。
王东明嘟囔说:“队长、王老师,咱们社员当工人拿工分,外面雇佣的人却是高工资?这说不过去吧?”
王忆说道:“外面雇佣的人有分红吗?你们要是不要分红,我也给你们工资,好不好?”
这次彻底没人说话了。
但有人心思灵活,问道:“王老师,要是咱们公社其他队的社员来当工人,那怎么弄?给他们开工资?”
王忆说道:“对,外队社员来当小工给开工资。”
社员们彼此对视一眼。
小心思都活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