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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婆，您吃点苹果吧。”病房里，卓宇削好水果，再分成小块放在盘子里，用叉子叉了一小块送到老太太的嘴边。
冯老太太在医院已经住了一个多月，因为治疗的关系，现在每天都没什么精神，咬了一口苹果，也没什么表情。
“好吃吗？”卓宇用哄小孩子的口吻问道。
冯老太太点点头。
“那再来一块……”
段霏这时冷不丁提醒，“医生说了，外婆血糖有点高，你别再喂她吃水果了。”
卓宇先是愣了愣，然后忙说话，“那吃完这块就不吃了，苹果含糖量也没那么高。”
等冯老太太吃完第二块水果，段霏起身，“你回去吧。”
卓宇笑，“我再陪陪外婆。”
“不用。”段霏面无表情。
“段霏，你有必要对我这么冷漠吗？”卓宇啧了一声，“我说你怎么不来实习了，原来是因为外婆生病了，你应该早点跟我们说的，其实几个领导人都不错，他们一定会体谅你的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段霏，我是过来人，也算是你的学长，所以才跟你多说几句。像我们这样学美术学音乐的，如果没有过高的天赋，能留在文化馆工作是最好的选择，你就这样放弃了真的太可惜了，难不成以后你真的要靠自己画油画来赚钱吗？你没有知名度，根本没人买你的话，赚不到几个钱，还是留在事业单位比较好……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？”段霏终于不耐烦了，“你说要来外婆，我也让你看了，但我们的关系没有近到可以对我评头论足！”
“段霏，我真的只是……”
“叩叩叩。”
房门被敲响。
有护士走了进来，“老太太，吃药时间到了。”
江摇窈立刻说道，“能不能帮我把他请出去。”
护士忙示意，“这位先生，麻烦您先出去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