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落将钱放在柜台上,转身离开。
只是还没到门边,老板又慢悠悠地问了一句,“道友,你可能看清我的面相?”
“看得清。”时落回了一句。
老板低声说了句:“果然。”
看在奶茶的份上,时落回头,与他说:“逃避并不能让你真正释然。”
老板眉目一凛,随即扯了扯嘴角,“道友说的轻松。”
“那你亲口问过他吗?”
老板愣了一瞬,摇头。
“为何不问一问?”时落奇怪地看他。
这老板道行不浅,他招魂必然是轻而易举的。
“没必要。”
既然是他的选择,时落尊重。
她朝老板点了点头,抬脚离开。
等出了门,走下没几步,老板又追了出来。
他斟酌着问时落,“你,你能不能——”
时落转身看他,“若你能做一杯我可以带走的奶茶,我就帮你。”
老板原本还有些愁苦的面容僵住,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纠结或许真的是自寻烦恼。
“好。”老板说。
等老板带着时落回去,方才看书的三个年轻人已经离开。
“我是我师父从火场救出来的,我师父待我如亲子,他却因我而死。”当初他年轻气盛,眼里容不得沙子,他与邪修对上,非要制服邪修,可邪修既是邪修,使的就是阴邪之术,师父为了救他,命陨。
自师父去世后,他再没有用术法,他觉得自己再不配当天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