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守从碎了的车窗伸手进去,自己打开后排的车门,把白千音给拉了出来。
几个组织委员会的人跟鹌鹑似的坐在车里一动不动。
谁也不敢说一个“不”字。
江守则用流血的手扯着白千音往他的车走。
上车后,驾驶位上坐着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弟。
只是小弟这次一句话也不敢说,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敢看过来。
白千音和江守上车后,他立刻启动车子开走。
景物飞快地往后退,车厢内的气氛很是凝重压抑。
白千音低头,看到江守的右手手背已经血肉模糊。
碎玻璃渣子扎进他的皮肤里,构成无数细密的伤口。
血迹渗透进玻璃碎渣中,光是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。
“车里有医药箱吗?”白千音问小弟。
小弟忍不住从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,同时又看了一眼黑着脸不做声的江守。
他还是没敢吱声。
小弟知道守爷的心情很差,非常差。
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撞到守爷的枪口上去。
小弟不说,白千音也能理解。
于是她便自己寻找医药箱的存在。
车上一定是有的,只是放在哪儿了是关键。
但是白千音还没找几下,她的手腕就被江守给捉住。
江守把她推到车窗上,冰冷高大的身躯顿时就压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