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郑擎西还那么年轻。
盛岚初还存着这最后一点希望,她这人,从来不会被绝境打倒,除非她死掉,再无可能。
老天爷不会堵死任何一个人的路。
她在魏琴这里留下最后一条路,她在拘留所里,几乎每天都会因自己这样的安排而笑醒。
她笃定郑擎西是聪明的,起码比她要聪明,一定明白她的用心,知道自己该怎么做。
她笃定郑擎西平日里虽然胡闹,但真的出了事,是能够担起重责的。
可是盛岚初高估了郑擎西。
郑擎西后悔的情绪越深,他的情绪就越容易激动,很难自控。
这时,李岸浦推开门,抱着胳膊,靠在门边,说:“我送你们回家。”
魏琴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徐晏清只是随便过来看一眼,并不搭理这些事儿。
李岸浦进来,他就回了科室。
李岸浦带着两人离开医院,上了商务车。
李岸浦把郑擎西弄在另一辆车上,自己跟魏琴单独坐一辆。
不过李岸浦什么也没说,但这种沉闷到极致的气氛,反倒让魏琴更加的坐立不安。
她现在只觉得,郑擎西就是个蠢货。
车子进了陆宅。
李薇安在花房里修剪盆栽,李岸浦带着人过去的时候,李薇安刚刚剪坏了一盆。
她放下剪子,喝了一口茶,不再动。
她抬起眼,看向魏琴,就这么看了许久,说:“我是戚静姝。”
魏琴微微瞠目,显然眼前的人跟她记忆力的人,长相有些出入,但再仔细看,倒是能看出来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