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
赵衍赶紧解释道：“这臭小子经常尿床，没有多余绸缎给他，才不得不先拿粗布应付着，我这就去拿绸缎给他。”
说着，赵衍赶紧松开娇娇，从床上下来，出去之时，正好迎上奶娘端着药汤进来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剑圣诚心要报复赵衍。
他并未按赵衍所嘱咐那般，先提前给奶娘通气。
反倒是让奶娘见到娇娇后，就开始诉苦，“夫人啊，你到底去哪里了？怎么才回来？奴婢做了这么多年奶娘了，就没有见过您这么不负责任的娘亲！”
娇娇被说的一时间愣住，但是保持微笑接过来药汤，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全部喝下。
一边哄着岁岁，一边看向奶娘，“发生什么事情了？”
“这都不算大事吗？这孩子才几个月啊就被抱着行军！母乳没喝几口，除了夫人谁得都不喝，就只能勉强喂点羊奶维持！更何况孩子都烧了几日了，没个大夫来看看，简直就是让放任孩子自生自灭！”
娇娇笑容渐渐消失，一瞬间她心脏像是有一只手狠狠捏住，揪痛不已。
她忍不住问道：“那赵衍呢？……爷没有做什么？”
“主子？”奶娘提起这个就来气，“可别说了，我看没有那位爷，这个孩子过的还算不错呢！好几次让这么爷过来，压根请不过来就另说，整日说话口无遮拦的，竟然还诅咒这个孩子，说是死了都无所谓！这真是亲生的吗？”
“哎呦呦，多可怜的娃，长得这么漂亮，晚上也不闹人，就乖乖躺着睡，竟然被这般对待，奴婢是真的看不下去了！”
“夫人，你说说你，再想要离开，孩子还这么小，你咋就真的舍得？”
被说了一通，娇娇没有说任何话语反驳，只是默默抱紧了岁岁。
眼眸里全然充满心疼。
对不起啊，岁岁，都怪娘亲，是娘亲太过于冒失了！一个人就敢冒冒失失去查看情况，却中了南疆的计谋，害得你这么小就要经历这么多。
至于你的父亲……
娇娇摸着岁岁小脸，心里默默道：不要恨他，他只是还不会向你表达他的爱意。
娘亲会一直陪着你们，会一直教你们如何去爱。
奶娘还在喋喋不休时，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