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罢了,南疆不去也行,且看这人会将自己带到哪里吧。
她默不作声,悄然打量着此人。
打算主动出击,掀开帘子,中气十足道:“壮士……”
不对不对,她现在是贵女了,应该是低声细语的温柔,“咳咳,还不知阁~下~名字是……?”
“南丰。”
花朝眼珠子转转,忆起这段时间魔音贯耳的说书,硬生生佞口句,“南风知我意?”
南丰神色一顿,随后不好意思挠挠后脑手,傻笑道:“在下是个粗人,不知这是何意。”
“哦。”
其实她想说:好巧,她也是个粗人,她也不知道这是何意。
南丰一直驾驶马车,一路向北,目标直指京城。
沿路多少蜿蜒曲折的路段,他很惊讶的是,车里那位贵女竟然一声不吭,一句累都没喊。
好几次他问车里这人,“姑娘可是累了?”
“不累啊!”花朝怡然自得靠在车厢后,盘着二郎腿,心想:这可比自己骑马舒服多了。
然后话音刚落,她猛然吓得坐直身体,娇弱道:“嗯嗯,累了!”
“那不如休息一会?”
“好~”
花朝故作柔弱,靠着车厢缓缓朝南丰伸出明显带有指茧的手掌。
南丰眸光一顿,花朝猛然收紧手掌,微微一笑,“这么多年流落在外,真是感谢大人救命之恩。”
原来是流落在外受得苦。
南丰收起疑心,默默从车上跳下去,为花朝搭好下车的脚搭,小心翼翼扶着她的手臂,一步步扶着她从马车下来。
眼睁睁瞧着她,腰身一扭一挎,尽显拂柳之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