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多说什么，拖着簪月跟孟甫云的尸体，一步步消失在了暴风雪之间。
有时候，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经常跟凤清在一起，被这个家伙的病态给感染了？
竟然也开始自虐一般享受，被娇娇记恨的感觉。
杀母之仇，她看向自己的目光，充满了仇恨……
好在，不再像以前那般平淡；好在，她对自己也有了一些特殊情感。
现在想想，他真是自虐的够可以了。
罢了，这样恨着就好，他从来就没有奢求过别的。
这样恨的，总好过被遗忘。
至少从恨意这点来讲，赵衍就永远比不上自己。
自从知道娇娇竟然是巫灵的孩子后，容时大概率猜到她注定要跟巫涯碰上一碰。
只是万万没想到，这一碰，哭得却是自己。
被巫涯抓到密室，狠狠折磨的时候，他一声不吭，或许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，甚至可以闲下来的时候，调戏这人一两句。
当娇娇也被扔进来的时候，他承认他慌了。
当他握着她的手，猛然用力捅向自己的时候，她却哭了。
真是的，明明他是她的杀母仇人啊，她为什么要哭啊？
那一哭，他的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翻烤一般，那般滚烫疼痛不已。
揪心的痛苦。
他想要告诉她：你别哭，没事的。
可是张了张嘴，也只能再一次提醒她，“我亲手杀了你的娘亲……”
记恨他吧，这样不必感受到自责，不必哭。
虽然，他很想知道她在哭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