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的脊柱末端,突兀生长出了一个巨型膨大,好似节肢动物的下半身。
膨大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窟窿,每个窟窿中都能喷涌出一束束坚韧无比,银光闪闪,仿佛金属炼制的丝线。
他就依靠这些“金属丝”,悬挂在密林间的枝桠之上,移动速度比依靠双腿全速奔驰更快,居高临下的攻击角度,也更加诡谲多变,防不胜防。
饶是硕果仅存的三名白骨营精锐,都在尸山血海中见惯了最狰狞的敌人和最凄惨的死法。
亦不曾见识过,变异到这种程度的起源武士。
他们几乎是闭着眼睛,朝这名起源武士扑去。
不求杀出一条血路。
只求在自己的精神彻底崩溃,丑态百出之前,能迎来轰轰烈烈,至少是干脆利落的死亡!
砰!
三名白骨营精锐都听到了自己的胸骨或者内脏爆裂的声音。
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飓风吹起来的破麻袋般,远远抛飞出去。
但永恒的静谧并没有如期而至。
鲜明无比的疼痛,依旧如闪电般在他们的神经网络之间流窜,令他们清晰感觉到,自己的生命之火,仍旧以无比旺盛的姿态,熊熊燃烧着。
三名白骨营精锐都惊讶地睁开双眼。
这不可能。
他们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虽然起源武士的本体,都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同袍。
但在图腾战甲失控,蜕变成半血肉半机械的怪物之后,这些永不疲倦、永无休止的杀戮机器,就再也没有丝毫怜悯之情。
就在片刻之前。
三名白骨营精锐都眼睁睁看到四名刺客用畸形扭曲的金属肢体,掀起腥风血雨,瞬间屠戮数十名昔日的同袍。
甚至还有一对双胞胎兄弟,哥哥变成起源武士之后,第一个残杀的,就是赶来救援的亲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