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宴年纪不小了,同龄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,他却连个正妻都没有,说出去还不是让人笑话。
再者,吴氏想起那封从郁南来的催婚信,只觉压力山大。
等事情确定下来,还得去封信给公婆掌掌眼。
时间仓促,得速战速决,想到这,连忙催促韩嬷嬷去了,她自己则整理了一会儿仪容,回到了花厅。
前院一间大厢房内,酒香四溢,悦耳动听的琴声中掺杂着说笑声。
一群身着锦衣的公子哥们围坐在一块划拳喝酒,好不热闹。
“啧,也不知婶婶给咱哥哥选了个什么样的嫂嫂。”一人嬉笑着搂住程宴的肩膀,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打趣。
“我猜定是个端庄大气的好女子。”袁斌阳立马接话,笑得神秘兮兮,凑到桌前继续道:“是钟家的那个才女?还是平恒侯府的小县主?”
“去你的,嘴上没个把门的,要哥哥我把你舌头割了喂狗,才会消停是吧?”程宴挥开赵博的手,没好气的瞪了这两个泼皮一眼。
谁料这两人根本不怕他,一唱一和竟然开起了黄.腔。
“就凭宴哥的好本事,那身娇体弱的千金小姐怕是承受不住啊,估计日后还是得往寻香楼跑。”赵博仰头喝了口酒,脸涨得通红,脖子青筋暴起,只知道嘿嘿傻笑,显然是喝大了。
寻香楼是满京城最大的青楼。
“哈哈哈,是了是了,正妻可不比外面的能随意拿捏,那可是尊大佛,得供着。”袁斌阳故作高深,指着程宴好一通说教。
见程宴懒得理自己,袁斌阳转战旁人,拿起酒壶给一旁坐着默默喝酒的徐常海倒满,接着问道:“你说是也不是?对了,你家那个可以称的上佛中之王了,哈哈哈。”
“滚。”徐常海一把推开酒壶,起身怒吼,眼睛通红,直直瞪向袁斌阳。
冷不丁的,气氛突然凝固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