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姜妤晚被程宴震住,她身后的众人一样被吓得低头盯着鞋尖,只觉刚刚因气温下降而不再流汗的后背,现下又汗流浃背起来。
衣袍紧紧贴着身子,哪儿哪儿都不舒坦。
“忘尘,把姜施主带去厢房先行住下,等我安排好这位施主的夫人再来叙旧。”
静和师太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福了一礼,给愣住的忘尘一个眼神,后者就连忙引着姜妤晚一行人往庵内深处而去。
这待字闺中的女子还是不要与外男碰面为好,虽有旁人在场,但总归不合礼制,既然不可避免的遇上了,自然得及时分开。
程宴看了眼姜妤晚离开的方向,只觉眼熟,想了片刻,才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。
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也就收回了视线。
至于那句“夫人”,他也不想过多解释,毕竟对外说是他的小妾,师太喊一句夫人,虽不太名正言顺,但也说不上错。
继续往外走去,直到停在庵外马车旁。
“那就拜托静和师太了,她的身子一直不见好,听闻您对这方面颇有建树,这才来打扰一段时间。”
程宴右手下意识转动拇指上戴的扳指,点头致谢道。
跟在程宴身后的曾力立马递上一个梨花木木盒,看着就觉沉甸甸的。
静和师太却没有伸手接过,反而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施主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是我家爷捐的香火钱,听闻半月前庵中倒塌了一座厢房,还差点压死了一个小师父,这些钱正好可以用来修缮一下厢房,只愿不要再发生那样的悲剧了。”
曾力笑得和气,语气却带着意味不明。
静和师太面上不显,心里却明白对方是何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