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徐常海突然勾起唇角大声笑了起来,就算扯到了脸颊上的伤口也没有停下来。
“疯了。”程宴眯起眼眸盯着床榻上的人,下了定论。
“是啊,疯了,都疯了,你知道三天前那个贱人闯进兰苑干了什么吗?当着一众奴仆的面将英儿绑起来鞭打羞辱,若不是我及时赶到,人已经没了。”
徐常海抬起右手搭在眼皮上,借此掩去眸中闪动的疯狂。
程宴停下把玩挂件的动作,猛地看向他,诧异道:“平昌公主怎么找到兰苑的?”
要知道兰苑里住着的可是徐常海的命。
所以少有人知道这个宅子的存在,也少有人知晓里面住的是谁。
“都怪我,要是我能再小心些,就不会给她机会能跟踪到那处。”徐常海痛苦至极。
如果她不是公主之躯,如果他背后没有徐家百条人命,他可真想将平昌千刀万剐。
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。
“程宴,她恨我。”
这个“她”二人心知肚明是谁。
沉默片刻,程宴突然开口道:“何必呢?”
为什么他身边总是出些痴情种?一个徐常海,一个程泽,一会儿为女人哭,一会儿为女人要死要活的,哪儿像个大老爷们的作风。
真是令人头疼。
这时的程宴,绝不会想到自己以后会比这二人更变本加厉。
当然这都是后话了。
“你说,我受伤她会心疼吗?”徐常海自言自语的低喃道。
程宴揉了揉额角,突的起身,直往外间走去。
“你们照顾好徐公子,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。”
陶远和曾力低头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