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动辄要人命的话语,由她说出来,却仿佛是今日吃了什么一样,轻描淡写,理所当然。
我看着一旁的宋和,从听到“主人”这二字时,他就浑身都在颤抖了。
任谁都瞧得见他那满身压抑着的怒气。
但看着一旁的女童,他却还是忍耐下去了:
“谁是你的主人?”
我听见他从紧咬的牙关中慢慢蹦出了这句话。
女童看了看他,犹豫一瞬,还是说道:“城南老松林中,王将军墓。墓中将军就是我的主人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我又继续问道:“那钱老爷又是如何欠了你家主人的钱呢?莫非是盗了他的墓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女童惊讶的看着我,而后点头:“是啊,十三年前,那个胖子挖穿了主人的墓,要从墓中带走主人的陪葬财宝金银。”
“主人要杀了他,他便跪地叩头,言说十二年后定当连本带息奉还,可是主人睡过了头,因此再醒来就是如今,已经十三年了。”
“可他的陪葬品一点儿也没多出来——分明是对方不守承诺,没有还钱。”
“因此,主人便便派我来催。”
“那个胖子对墓主人发过誓,倘若不践行承诺,主人便是要他的命也是天经地义。”
“我来,一是为了要钱,倘若钱要不到的话,便将胖子的血喝掉好了。
她说的这样轻描淡写,看来是当真不记得前尘俗世了。
我瞧着一旁的宋河——他如今已然痛苦不堪了。
我叹了口气,心生怜悯:
“宋大人。”
“要看看她的过去吗?”
女童也睁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