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偏不叫他们好活!”
“如今我杀了人,已成了厉鬼,那些许阳火灼痛我,并不能叫我殒命,我便挨家挨户的找过去,死死的折磨他们!”
“就像他们折磨其他姑娘一样……”
她一边说着,颜色也越发癫狂,烛火映照着她的身子,那黑色雾气翻卷着,带着狰狞的恶意,房间里骤然结出了层层冷霜!
我长这么大,从来接受的理念都是“与人为善”,倘若前些时日听闻,我恐怕还要被吓到了。
可如今……
我缓缓伸出手去,拉住了嫁衣姑娘尖利乌黑的手掌——冰冰凉,冻得我浑身打了个哆嗦。
但我仍是攥紧了她。
“你别怕,不是你的错。”
我想起了春燕:“有时候,人比鬼怪可怕多了。”
嫁衣姑娘痴痴看着我,突然笑了起来,红色的泪珠一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,如同一颗颗冰珠,却又在里头蕴藏着热烫的火焰,叫我的心都融化了。
只恨不得将她搂进怀中,告诉她:做的好!
嫁衣姑娘看着她流下的颗颗血珠,神色慢慢平静下来:
“恩人,你知道吗?折磨那些男人的时候,声音传不到屋外头去,可屋子里是能听见的。”
“他们家中女子都是醒着的。”
“我听到好些急促的呼吸声。”
“但不管我怎么折磨这些男人,都没有一个女子出声……我知道,她们不是怕——没有什么比这群畜生更可怕!”
“她们是在欢喜,是在庆幸。”
“整个村子,没有一个女子发出声音。”
嫁衣姑娘的神色松缓着,仿佛青白色都退去了,此刻昏黄的烛火映照,竟隐约有了些许温柔的色彩。
她喃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