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少年英才,你心思浮动,我等可以容忍。可你千不该万不该,为自己一己私欲,做下这等腌臜事来!”
“阴邪鬼魅,实属祸事!”
“你退下吧,回府之后,我自会禀明夫人。”
什么腌臜事?
小莲焦急的拽了拽我的胳膊。
我悄悄指了指莲心的指尖血迹,不经意间又看到一旁的药炉上空碗中,有一张符纸燃烧的痕迹。
那符纸大约刚烧罢,整张纸形状保留,隐约可见上头朱砂的痕迹。
虽是焦黑一片,却还未来得及散去。
我想起心中猜测,此刻便越发肯定了——
周公子之所以昏迷,想来与莲心脱不了干系。
事实也正是如此。
只听半靠在床上的周公子虚弱的问道:“莲心,你用自己的血混着符纸,化在药中让我喝下去,做了多久了?”
莲心豁然抬头,脸色惨白:“公子!”
陈管事也不由看了过去,满目惊骇:“公子!您的意思是——”
周公子却神色淡淡,似乎已然有了结果:
“我向来也有些弓马功夫,怎会这样悄无声息就昏迷数月?”
“而恰在昏迷之前,我曾告诉莲心,不会将她收做房里人。”
“她当时便哭求我,只是我与她实在没有男女私情,便拒绝了,只叫她再想想……当晚,我便感染了风寒。才喝了药,整个人又昏迷数月……”
这番细节一说出口,陈管事心中就凉了大半——果真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!
他们周家下一代的顶梁柱便是公子,前后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全靠公子为维持?
而莲心,区区婢女,却敢做下这等伤害主家的事来满足自己的私欲……简直闻所未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