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怎么这么说话?”寇文娟被被气得差点翻白眼。
可遇上豁出去也要犯浑的杨怀义,她也是没办法。
杨怀恩瞅着大哥,就跟瞅敌人似的,恨不能一枪给他挑了,“大哥,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?啊?
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儿,你攀扯文娟做什么?显你能耐是咋?大哥,你要是早有这样的心思,为啥这么多年不说?现在说出来,你就说你啥意思吧?”
杨怀义往地上吐了口黄痰,呲着大黄牙,依旧是混不吝滴样子,大咧咧地说出了自己的盘算,“老四,既然你这么问了,那我就说心里话吧。
我呀,挨了两次打,是为了你挨的打,这一点你不会抵赖,对吧?不过,你不想承认也行,咱们可以到全村人跟前掰扯掰扯,是不是这么回事儿,让村里人评价评价,我不怕你抵赖。”
杨怀恩一看大哥说出这样的话,就是真的撕破脸的意思了,他阴沉着脸没接言。
“老四,我挨了打,说实话,躺在炕上,我就东琢磨,西琢磨,最后琢磨明白了。
你看哈,我替你做了坏事儿,丧了良心,挨了打,结果呢,你没有任何表示,没觉得你大哥为你挨打,你应该补偿点什么。
反过来呢,你还觉得我这么做这么挨打是应该应份的。老四,这人哪,不管是傻是呆还是憨,谁心里都有杆秤对不对?”
杨怀恩惊呆了,瞅着侃侃而谈的杨怀义,竟然有一种错觉,眼前这个这么能说会道的人,是他大哥不?
不但杨怀恩吃惊杨怀义的变化,就是杨五老头子和瞎眼杨老太太,以及杨家其他人,也都愣住了。
在他们的认知里,老大就是个憨的,老大媳妇就是个只能看见针尖儿那么大点地方的女人。
这两口子好糊弄,好拿捏,所以,家里人虽然都称杨怀义一声大哥,却都没真正地把他当大哥看。
可现在,他们谁也没有想到,苏金秀这两次毒打暴揍,让杨怀义不但没恨她,反而还给他打变了性子了,学会能说了,也学会讲道理,态度强横起来。
“老大,你……是吃错药了啊?啊?你咋能这么说你四弟呢?咱们杨家叫苏氏那个贱人毒妇欺负成啥样了,你咋还信她的?”
杨五老头子知道硬碰硬,大儿子肯定不吃这一套了,就改了口气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苦巴巴地道。
以往,只要是杨五老头子用这种表情和口气,跟杨怀义说话,这憨子肯定是言听计从,从不忤逆。
可是,今天的杨怀义完全不为自家爹苦情戏打动。
既然决心要另立门户,清清静静地过日子,守着老婆热炕头,赚几个小钱,叫儿女们安身活着,他的决心一旦定下来,就绝无更改,“爹,你不用总是跟我说这些,这没用。”
杨怀义说到这儿,忽然就心生厌烦,暴躁起来,“爹,你一共五个儿子两个闺女,咋总是让我干这干那,老老实实听你的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