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朗诧异：“爸爸？”
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，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杜岚所乘坐的那架飞机。
虽然杜长明的西装布满了褶痕，脊背也比以前弯曲了很多，周身透着一股沧桑，可杜朗还是认出了他。
他抬脚走过去，低声询问：“爸爸，你来送姑姑吗？”
杜长明嗯了一声：“我想来见她最后一面。”
杜朗忍不住问他：“你怎么不去候机室里送她呢？”
“她不想见我。”
杜长明怎么可能不想去送她呢？
但他害怕杜岚的情绪再一次崩溃，他也没有脸面再出现在杜岚面前。
能站在远远的地方目送杜岚离开已经很奢侈了。
杜朗看到了杜长明眼底深处的剧痛，他疼惜地给了他一个拥抱：“时间会让姑姑释怀的。”
“可我无法原谅自己。”
杜长明自嘲的笑笑：“我和你姑姑就是两条平行线，永远都没有交会见面的可能了。”
杜朗总觉得杜长明太过悲观，可想到他们如今的局面，也许再也不见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结果。
杜朗没有再说话，他站在杜长明身侧，望着那架准备起飞的飞机。
……
封云和杜岚进了头等舱。
杜岚看向窗外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，她好像在航站楼的窗户里面看见杜长明的身影。
杜岚拧起好看的没有，直接把窗户落下。
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看见了杜长明的身影，她都不愿意去深究。
一瓶矿泉水出现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