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平敏锐地听出她的呼吸不对,表情变得凝重起来:“是不是受委屈了?”
夏文悦哽咽地开口:“没有。”
宫平闻言,心脏猛地一抽:“既然没有受委屈,为什么会哭?”
夏文悦止住的眼泪在听见男人的声音之后,再一次决堤了,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宫医生,你不要问,让我安静地哭一会儿好不好?”
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组织语言,她只要一开口就想哭。
她真的好难过。
“好。”
宫平没有催促夏文悦,耐心地等她发泄自己的情绪,可听着小姑娘的哭声,他的心情早就掀起了狂澜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夏文悦的心情终于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,她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声音,试探地问:“宫医生,你还在吗?”
“我在!”
掷地有声的两个字眼温暖了夏文悦的心扉,她的手臂圈住双膝,抽泣地说:“我今天从爸爸那里知道了一件事情,心里很难过就哭了,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?”
她都这么大了还在宫医生面前哭鼻子,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出息。
“没有,我很欣慰。”
夏文悦不解:“你欣慰什么?”
“我欣慰你愿意在我面前展示自己真正的情绪,这是不是代表着你认为我是你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呢?”
夏文悦一怔。
是啊,人只有在自己认为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露自己的真实情绪。
而她刚才在宫平面前委屈地哭了。
原来不知不觉中,她已经这么依赖宫平了吗?
宫平温声道:“小丫头,告诉我,你出什么事情了?”
夏文悦把夏季山告诉自己的事情如实托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