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是帮我们自己。”凤无忧趴在床上无聊,也想和人说说话,就耐着性子和纪卿解释:“檀州地理位置特殊,正好在义阳、威远还有蓟塘三地之间。义阳刺史李敏德,太守沈成大,都是太子一系,而威远和蓟塘的主将程璜,更是太子的舅父。这次檀州军变,八成和这三人脱不了干系,我若是能查明真相,就能有办法对付慕容乾!”
闻言,纪卿张大了嘴巴,凤无忧竟然连太子都没打算放过!
他到现在才第一次知道凤无忧的想法。
正想开口说话,忽然眼角余光看到房门口的人,纪青顿觉身上一寒,不受控制地叫道:“王爷!”
不知不觉,又到了换药的时候。
他是真的摸不清萧惊澜了,明明表现的那么冷淡,可是对凤无忧的伤势又没有半点放松。
“出去。”萧惊澜冷声道。
语气,似乎还和前两日一样,可是纪卿却又分明听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。
他鼓了鼓嘴巴,直觉地想要护在凤无忧的身前,凤无忧推了推纪卿,道:“出去吧,没事。”
萧惊澜走到凤无忧床前,如先前一样掀开凤无忧的衣衫,将七叶火凤草潭水调制的药物小心地敷在伤口上。
手中的这份碧玉膏,方子是贺兰玖亲自送到秦王府的,说是还凤无忧为他治伤的回礼,走之前,还特意说了若是用潭水调制效果更好。
如今看来,潭水和药方两相作用的确有奇效,不过两三天的工夫,凤无忧腰背上的伤口就都已经结痂,就连里面也愈合的不错。
到了明天,就算不能有太大动作,可是一般的坐卧行走都不会有问题。
凤无忧感觉着萧惊澜的长指划过自己背部肌肤,终归还是有些不自在,转着脑筋转移注意力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走了,就不必回来了。”
就在她开口的一瞬,萧惊澜也开了口,只是说的话,却让凤无忧的心狠狠一颤。
她半回身,眸光定定看着萧惊澜。
萧惊澜收拾起已经快要用空的碧玉膏,全收好了,才抬头看向凤无忧,沉默道:“这不正是你想要的?”
这的确是她以前想做的,一走了之,再不和萧惊澜发生关联。
但现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