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权限听着不算大,却已经是魏永铭能签发下的最高级别的令牌,谁让王爷不在,不能把代表萧家军至高以限的金玉令给王妃呢。
不过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来说,这块令牌也已经足够用了,那小兵看了一眼令牌,又听到凤无忧的名字,反应过来吓了一跳,连忙抱拳行礼,道:“见过王妃。”
“不必多礼,王爷在哪儿?”凤无忧把马的缰绳一扔,一边往里走一边问。
可是小兵却犯了难,主帅位置不是他能知道的,就算知道,也绝不可对任何人说,否则的话,就是泄露军机,要当即处斩的。
凤无忧知道自己莽撞了,摆摆手道:“你去通报一声,就说我找王爷。”
小兵松了一口气,连忙和其他同伴交代了一声,自己则飞快地往军营里面跑着去通报。
此时夜色已深,凤无忧站在辕门口,一阵夜风吹来,凤无忧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,这才发觉,方才一路过来,快马疾风早就已经将她的身体冻透了,只是她心头急切竟然丝毫没有觉得,直到此时才发觉。
忽然,一件温暖的东西搭上她的肩头,不及转头,就听到萧惊澜温和好听的声音:“怎么不多穿件衣服?”
这声音,忽然让凤无忧觉得有些想哭。
人总是这么奇怪,身处困境之时,危难险阻之时,都可以忍得住泪水,可只要在意之人轻轻地一句关心,满腹的委屈就会全都涌上来,眼泪想止都止不住。
凤无忧此时就是如此,她转身看着萧惊澜,怔怔地掉下眼泪。
萧惊澜吓了一跳,连忙用指腹擦去凤无忧的泪水,皱着眉手足无措地道:“怎么了?可是有谁欺负了你?告诉本王,本王绝不绕他!”
他从未见过凤无忧哭,就算是纪家在福平居被灭门的那一次,她也没有哭,只有在熟睡的时候,才落下了一滴眼泪,但,也只有那一滴而已。
可是此时,凤无忧却像个受足了委屈的小姑娘似的,眼泪噼哩叭啦地落下来。
“你。”凤无忧道。
“本王什么?”萧惊澜问了一句才反应过来,道:“你说本王欺负你?”
简直是天地良心,他恨不得把凤无忧当成眼珠子一样爱护,不想让她为难,甚至连放她走这样的念头都生起了不止一次两次,这小祖宗竟然还说他欺负她。
“你欺负我!”凤无忧不讲理了,固执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好好好,你说本王欺负你,就是本王欺负你吧。”萧惊澜道:“不过,我们先回帅帐如何,你总不想让满营的士兵都知道本王是如何欺负你的吧?”
女人对男人说欺负,通常只有一个意思,这话,歧义很大。
凤无忧这才发现,他们还站在营门口呢,周边的士兵虽然都摆出一副止不斜视的样子,可耳朵分明竖得高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