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把通往白芷洲的秘道说出去,是她让南越士兵突然出现在皇宫后方,打了母皇和父后一个措手不及,是她害了整个芳洲。
那天的火烧得好大,大的像是要把白芷洲周围的水泽都烧干一样……
她犯下了这么大的错,可是,她竟全忘了。
甚至,在心里为自己设下了禁区,只要有人试图让她回忆起那时的事情,她就会剧烈的头痛。
她不是在惩罚自己,而是保护自己,保护那个懦弱的连真相都不敢面对的自己。
一颗泪忽然滚落,烫得凤无忧面颊一颤。
她分不清这是谁的泪,究竟是她的,还是体内另一个灵魂的。
可是,有什么分别吗?
她和凤无忧,本就是同一具身体,同一个人。
她抠着墙壁站起来,好一会儿,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。
贺兰玖,我是不是该感谢你,谢谢你把我带来这里,让我不得不面对这熟悉的一切,不得不想起当年的事情。
芳洲,是我的,我绝不给任何人。
洞中长着不知名的苔藓,发着微微的萤光。
凤无忧看着前方,唇瓣开合,轻轻吐出几个字:芳洲,我回来了。
……
白芷洲上,程丹青在做着继位大典外围的守卫工作。
可是明显,他心不在焉。
一个将领模样的人从远处快速往他跑过来。
程丹青立刻问道:“怎么样?”
那个将领摇了摇头,小声道:“所有将军常用的地方都派人去查过了,没有看到秦王妃。”
程丹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