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,耳熟至极,居然是图鲁朵。
他也不知怎么走的,竟跑到他们前面来了,还在谷中设伏。
拓跋烈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虽然本大王认为你是个疯子,可人这一生,总得有一次疯狂的时候。凤无忧,爷这次疯狂,就赏你了!”
说着,拓跋烈跃马而出,扬声喝道:“来人,随本大汗,把图鲁朵那个贱畜的头割下来,当夜壶!”
一面说,一面丝毫不惧前方尚未完全结束的箭矢,向着图鲁朵冲去。
“混账!”图鲁朵气得要死,自从十数年前他的部落成为草原第一大族之后,他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侮辱他了。
而拓跋烈,这个在乞颜部只配和畜牲住在一起的人,现在竟然敢这么骂他。
“冲,冲!把他们都杀了!”图鲁朵大声嘶吼着。
不过他自己,却是又往后退了几步。
他这样的身份,根本不必亲自去冲杀。
这一次,若不是为了在蛮人面前表现一下,他也不会答应亲身上阵。
毕竟,他七年前的做法还是有些问题的,想要在蛮人拿下草原之后站住脚,现在就得立点功,拧转一下他们对他的印象才行。
双方很快战在了一起。
自己这一方虽然人多,可是对上拓跋烈,却天然地弱了几分。
拓跋烈现在再落魄,那也是草原的大汗,草原的王。
而且,他们都知道拓跋烈是怎么当上这个草原之王的,又有多厉害。
现在拓跋烈亲自带着人来冲锋,他们心里立时怯了。
再加上,谷地其实限制了人数的优势发挥,毕竟接触面就那么窄,能够接触到的,始终就是那么些人。
一时之间,战况居然成了僵持状态。
图鲁朵看得又气又急,灵机一动,想起一些事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