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凯文抢过曾意林手中的枪,拆下弹夹,卸下所有子弹装在了自己口袋里,把枪丢在了垃圾桶里。
鲜血从秦曦身后流淌出来,温热的血液不断向四周扩散,慢慢染红了她白色的毛毛拖鞋。
秦曦牙齿颤抖着,眼睛痴痴地往下看,看到自己身下的鲜血,她的心痛得无法自拔。
她怕地抖动如筛,那双眼睛眨也不敢眨。
傅如笙看到这一幕,也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。
她昨晚只是打晕了兰梅,还给她灌了安定药,她也没想到她会醒的这么快。
曾意林的眼中丝毫没有愧疚,好像不是她杀的人一样。
这些迫害者永远端着一副受害者的姿态。
他们并没有因为兰梅的死,而饶过秦曦。
傅如笙已无退路,只能咬着牙准备妥当后,戴上了医用手套上前,曾意林和吕思宇退到了一旁。
陆凯文走到秦曦身后,按住了她的肩膀,让她动都不能动。
这样,她眼中的恨意,他就看不到了。
时间流逝,一管药剂,两双手,一股热流。
什么都没有了,她眼中的光也没有了,脸和身子也僵了,只有泪水在不断往下流。
“阿曦,孩子……还会再有的。”他在她背后说着,弯腰抱住了她的肩膀,全然忽略了她的感受。
从小到大都是如此,他觉得对她好的事,不管她愿不愿意,他都会逼她做。
“是呀,你们还会再有的。”曾意林嘲笑着说道。
傅如笙上前,跟秦曦身后的陆凯文说道:“我已经帮你了,你该告诉我,我的父亲在哪里了。”
“好。”陆凯文说完,走出了门,像是要带她去找似的。
傅如笙走之前,回过身来,叹了一口气道:“我对不起你,秦曦。”
“以后我们两清了,谁也不欠谁的,若是以后能见面……还请你高抬贵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