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洁的心里虽然很是不爽,但碍于她现在的处境,便没办法跟他放肆地说话。
自从郑彬恢复记忆,就什么都变了。
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,她从小就怕,哪怕她大郑彬五岁,可每每他一横眼,她就不敢朝自己的这个堂弟靠近半分。
“夏主任啊,您今天过来是想吃顿便饭吗?”郑洁放下了身段,轻声问道。
跟那天在会议室里咄咄逼人的郑洁不同,跟在法庭上叱咤风云的郑洁不同。
现在的她,就像是一只拔了毛的母鸡。
夏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呵呵……我以为你不会好好说话呢。”
他看也不看郑洁,在他眼里,她还不如一只茶杯。
郑洁眉眼一转,双手讨好地握住了夏秋的右臂,“哪儿能啊~上次不是被邱志杰挑拨了吗?他非说阿彬不能管好公司,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了他的谗言佞语,害了我的弟弟,我呀,真是后悔莫及呀。”
“是吗?”夏秋只是意味不明地浅笑着。
郑洁还想继续说着自己是多么地无辜,却被夏秋打断了话。
他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郑小姐,他要你的命。”
郑洁一听,立马就知道了他话里的真实性有多高。
她皱着眉,还算冷静沉着地说道:“我不过是背叛了他一次,就该死吗?哪条法律规定的?他郑彬真以为任由他说的算了?”
“安南的孤儿寡母,同康地产的坠楼事故,富家子弟的连环车祸,可是你郑洁大律师的杰作?!你做的坏事还嫌不够多吗?”夏秋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年郑洁做的一小部分恶事。
“你帮助了多少资本家,迫害了多少无辜百姓。”
“凭着一张嘴,把黑的说成白的,把白的用钱改成了黑的。”
夏秋一一说着她的罪证,别人的故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,做不到感同身受。
可他知道,那些受害者的心有多寒冷。
夏秋捂着半边脸,笑着说道:“郑大律师,我给你两条路,去监狱,可郑小姐的父母丢不起那个脸,你也是孝女,恐怕不想二老被人看不起,老了还要被人戳脊梁骨,着实不应该的。”
他的笑,让郑洁毛骨悚然,戴着廉价戒指的手握成了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