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国信看着三个人,知道了他们已然达成共识。
他咬牙不甘心地一跺脚,怒气冲冲地说:“行,我出去!”
说着,就甩袖离去,把木门摔的震耳欲聋。
这一摔,陆德海也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,这三家里,最不无辜的可就是他曾家了。
陈鸿升自来熟地坐到了黑色的会客沙发上,颇为无奈又有些不知悔改地说道:“说吧,老周,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?”
周震华冷着脸坐下,双手摸着真皮扶手问道:“谈何放过?”
陆德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,他已经在心中想出了一个应对办法。
陈鸿升抬起干瘦的双手,无奈地一摊:“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,放过我们吧,我们年纪大了,折腾不动了,我们家老爷子因为最近的事,气的心脏病连都犯了。”
“你们的家人是人,我和重山的家人就不是人了?!”周震华盛怒之下,高声喝道。
陈俊逸的父亲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,直白地说道:“我们的孩子又没有动周锦呀,你撒气也要找准人吧?大家都是一起打拼出来的,别为此伤了和气嘛。”
曾国信一走,他的真面目就露了出来。
说什么一起求原谅这么高尚的话,结果还不是为了自己,想疯狂摆脱自己身上的锅罢了。
周震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,嗤笑一声:“我没有针对你们陈家。”
陈鸿升一听,把他的话当了真,无比委屈地说道:“那你把我东南亚的货给扣了,是什么理啊!”
这世上,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才能打败对方,想用干净、正当、讲道理的方式去赢,很难。
周震华极为讽刺地一笑,语气轻飘飘地说道:“我想扣就扣了!不光是东南亚,但凡是你们陈家的货,从明天起,就没人敢给你们家运。”
先是娱乐公司,现在是玉石生意和进口生意都要给他们断了,此举无疑是在断他们的生路。
要知道,陈家是靠着外贸出口生意起家的,一直是通过周家的船进来的,要是换成飞机运输,成本会大幅增加,利润就会随之降低。
陈鸿升委屈到脸部紧皱:“你这是做什么呀?”
“震华,你这……你这是不是太过了?”连陆德海也站出来说了句。
“过?哪里过了?陆董给我说说。”周震华看着替陈鸿升说好话的陆德海,揶揄道,“你都自身难保了,还关心别人?活菩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