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后来儿子在他耳边短短的一句话,让他的四肢有了知觉,可仍旧无法自主醒来,因为,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。
“听见什么?”白姿意紧张地看着苍老许多的男人问道。
郑重山很是激动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听见……曦……曦……说孩子……”
三人听见他的话,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,面面相觑。
白姿意只能硬着头皮,笑着给他解释道:“啊,没有,你听错了,聊聊现在才怀呢。”
“是吗……呵……呵……”郑重山看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秦曦,两眼泪汪汪。
秦曦读懂了他眼神里传递的感情,那种闪着泪光的眼神,叫做感激。
郑彬紧握着秦曦的手,跟父亲告着别,“爸,您好好休息吧,我们走了。”
他也怕,越说秦曦越难受。
况且,有母亲在这里陪着父亲,已经够了,他们俩在这里,反倒会影响父母叙旧。
秦曦也反应过来,轻轻拉着父亲褶皱的手,说道:“嗯?哦哦,爸爸,我们过几天来看您。”
“哈……好……”郑重山满足地看着三人,点了点头。
没有什么,比一家人在一起更美好的事。
秦曦和郑彬走了之后,白姿意就褪掉了伪装,拉着他的手,把热泪挥洒在上面。
十二点,正午的阳光洒入病房,在耸肩的女人背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