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交叉的手指，条理清晰地说道：“还有一件事，今年的年会，秦曦就不参加了。到时候我会过来，但主要还是你主持大局。另，有套房子本来想折成年终奖给你，但秦曦一走，就不能在明面上作为年终奖给你。”
她到时是唯一的一个领导，自己奖励给自己，难免会落人口实。
张葵听见他的话的时候，很是惊讶，但知道他还没说完，只能微微低着头听他讲。
“我也考虑过让陈扶因来给，但她始终是个股东，很少参与进公司的大小事务中来，让她给也不太好。”他抬头，不容置喙地盯着她，“你最近抽个空，悄悄去把手续办了。”
避开发年终奖的风口浪尖，提早发，便没人去怀疑。
哪怕她值这么多钱，可别人看了，总归是会招人羡慕嫉妒的。
“郑总，我……”
先是陈扶因的天价手镯，后有秦曦的房子，她实在是觉得自己压力有些大。
“我说话，从来不会改，这点，你应该清楚。”
张葵见他冷着脸随时准备生气的样子，接受了秦曦的好意，说道：“好的，我明白！郑总！谢谢郑总！”
她只说了谢谢他，是因为她觉得朋友之间不该说谢，要说谢也该当她面说。
郑彬看出来她的心思，起身说道：“秦曦现在就得走，有什么话等她回来再说吧。”
说完，他潇洒离去。
张葵站在自己办公室里久久不能平静，想起自己生活、工作上遭遇的种种，不由得抬手捂着脸，小声啜泣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