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能站在军营门口焦急的等待。
但还没等到那剑甲的回复,远远的我却在军营门口一群操练的士卒中看见了孙宽的身影。
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军装,头上带着头盔大概是太大的缘故,始终歪歪斜斜,模样看上去有那么几分滑稽。
我朝他打着招呼,他似乎很惊讶我的到来,或者说……
有些慌张。
但他还是迎了过来。
他告诉我,我爹昨天晚上喝了酒,误了值守的事情,逃过一劫,此刻正在营中受罚。
他还说,他要好好在军营中操练,建功立业。
他让我快些回去,别在外面晃悠,别让我爹担心。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笑得灿烂,好像是真的下定决心,要痛改前非。
……
庆元十一年五月二十二,夜。
我……实在是太蠢了。
孙宽的话,漏洞百出。
但我却信了。
我爹虽然是个浑人,做事也素来马虎,可他怎么可能做出战前饮酒这样的糊涂事。
他死了。
听说,听到这个消息时,孙宽正在赌坊和人激战正酣。
旁边忽然有人议论起了烛阴袭击的事情,喝得醉醺醺的酒客还多嘴说了句那些衙役们平日里趾高气扬,今日出了事是罪有应得的荤话。
我那舅舅,当时就急了眼,和那人打了一架。
据说,还打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