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了想,萧怀瑾又觉得这个设想实在是不合常理。
他哪点比不过阮望烁了?
比他有钱,比他长得好,甚至还比他听话!阮云棠是这么聪明的人,她该知道选谁的。
可萧怀瑾到底还是没多少信心,在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中,一直都是萧怀瑾苦苦追着阮云棠,阮云棠则是那个被动接受的那个。
萧怀瑾很少听到阮云棠表达对自己的心意,如今又发现有可能的情敌,心里不免胡思乱想起来。
阮云棠哪里知道萧怀瑾这会儿已经脑补出许多大戏了。
她此时全身心都在书房里的这个土匪身上。
还没进门,她就感觉头皮发麻——这是身上沾染了人命官司,杀人如麻的恶徒才有的杀气。
阮云棠身边的两个小丫鬟,惜遇和白鹭,看着背对着他们的那个男人比他们宽两倍的块头,身体都已经开始忍不住微微颤抖了。
的确,在这种强大的气场加上视觉的压迫力面前,一般人早就已经吓破胆了。
但阮云棠不是一般人。
她是女检察官。
她什么奸邪没见过,深谙与这些人打交道,就得比他们更豁得出去的道理,只有在气场上压制他们,才能让他们臣服。
她不想让两个丫鬟干扰自己,于是让惜遇和白鹭站在两边守着,自己则走上前去。
男人此时也听到了动静,转过头来。
脸上那一条从左眼劈到右耳的伤疤,触目惊心。
两个小丫鬟看到这样子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阮云棠却不动声色,仿若没看见一般。
“不知阁下是哪一路的贵客。”
阮云棠越过他,直直走向上座,落座的同时,双手自然随意地搭在圈椅的两边的扶手上,背靠在椅背上,整个人的姿态十分放松,丝毫不受影响。
不仅如此,她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,不是文人闺秀之间那种文绉绉,软绵绵的打招呼,倒颇有些同道之人问候的气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