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咯。”无名含笑看着阮云棠，一副“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得意”不愧是他看中的徒弟，就是冰雪聪明，一点就透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跟惠妃娘娘说，你的假死药有后遗症，我要是不跟着你随时可能真的会死，所以她就放我跟着你了。”说到这，无名还不忘给阮云棠吃安心丸：“放心吧，我配的药，怎么可能有问题。”
小如听到这又不开心了。“你居然欺瞒娘娘？”
无名本来就是个不被规矩束缚的人，小如对惠妃如此忠诚，让他嗤之以鼻。“小姑娘，咱们都不在京都了，你没听过一句话，叫做天高皇帝远吗？”
小如气鼓鼓的，别过头去，不去理他，心里却念叨着记个小本本，以后只要有机会见到惠妃娘娘，一定狠狠地告这个怪老头的状！
阮云棠倒不是害怕毒副作用，她的表情暗沉主要是因为她已经猜到了无名跟着来的原因——
骗惠妃药有问题是假，但是关心她阮云棠是真。
无名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了，况且以他的盛名，在京都肯定有不少达官显贵上赶着请他去治病。
无名是个何等聪明的人，看阮云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“别把我想得那么俗，我这个人向来不爱银子，也不爱功名。也别把我想得那么无私，我跟着来，也不是为了你，是为了我自己。我人生唯一的憾事，就是这一身本事无人继承。”
时隔四年，无名再提当年的话：“丫头，你看要不要考虑认了我这个师父？”
头一次看到人上赶着收徒弟的，阮云棠欲哭无泪。“天底下想做你徒弟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“我看不上。”
“我对医学没兴趣。”
“学医可以赚钱。”
“我不缺钱。”海棠阁赚的钱已经够她花的了。
“可以救命。”
“我也没有济世救人的心。”
“能受万人敬仰。”
这一条，阮云棠都不用去反驳无名，只需要淡淡地看他一眼，对方就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