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,她把他遗忘,失约这么久这件事对萧怀瑾而言更为严重。
阮云棠心中忍不住后悔。
刚刚也是情之所至,没有考虑萧怀瑾的感受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,她应该再谨慎一点,等时机再好一点再道歉的。
容不得阮云棠多想,马车停了下来,朝辞站在门口对萧怀瑾说道:“主子,到了。”
萧怀瑾沉默不言,也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敢,头也不回地掀开帘子走下去,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,低头冲进行馆。
留给阮云棠的,只有一个急匆匆的背影。
看着这个背影,阮云棠的心被狠狠地揪紧,她很想上前去拉住萧怀瑾,抱抱他,很想对他说一千句,一万句对不起。
可现实是她如今只是一个婢女,有王妃的命令和公主的权势压在头上,一旦到了行馆,她连靠近萧怀瑾的机会都没有。
认命地走下马车,她开始帮着下人把一箱箱的药材往行馆里搬——这些都是为了以后去羌族,怕购买药材不方便而提前准备的。
阮云棠并不知道的是,她从萧怀瑾的马车上下来的这一幕,都落到了和硕公主的侍卫眼里。
侍卫的眼神里闪出冷光,一拳狠狠地砸在身边的柱子上,柱子凹进去一块,他的指关节处也磨破了皮,渗出了血。
“该死的萧怀瑾!”
侍卫恶狠狠地念道。
他不止一次劝过公主,萧怀瑾这样的人不是良配,他肯定会沾花惹草的,偏偏公主就是一门心思只要他。
瞧,被他说中了吧!
这还没嫁给公主呢,就和婢女不清不楚,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。
这个男人不配得到公主的爱!
侍卫冷着脸,眼神里闪出凶狠的杀意,他看着阮云棠抱着药材走进下行馆,转身朝另一方向走去。
阮云棠把药材抱到无名的小院子,收拾好之后才往回走,她和婢女住在一起,好处就是她拥有自己独立的小房间。
推开房门走进去,阮云棠习惯性地反手关上房门,她心里还想着萧怀瑾的反应,魂不守舍地坐在桌前,就好像回到了当年过得行尸走肉的时候,心里想着怎么去向萧怀瑾解释才好,手机械而麻木地抓起桌上的水壶倒茶。
直到喝了第三杯的时候,她才意识到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