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正山当然知道老太太想问什么。
“萧家九公子压根就没有参加科举,至于温家三公子……”阮正山瞥了阮云棠一眼,如实以告:“他此次恐怕会落举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老太太和阮云棠都大吃一惊,阮云棠都顾不得自己只是一个旁听的人,激动地问:“为什么?他就算发挥得不好,进个三甲应该不成问题呀。”
温如言的文章,可是连老太傅都夸过的,又有盛名,堪称天下才子的表率。
这样的人,连及格线都没上,谁信?
阮正山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“棠儿,这官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,他温家没落不说,还清高,也不肯花钱打点,想中举也得看上头的人答不答应。”
“可是他实力出众,科举考场是选拔人才之地,他们如此嚣张,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唾骂吗?”
阮云棠不是为自己做不成状元夫人可惜。
她是为温如言的才华可惜。
这是一个从人品到才学无一可挑剔的人。
他还有远大的理想。
他心怀天下,想做一个为国为民的清官,做个好官,所以他才不屑做那些同流合污之事,不屑奉承巴结,寒窗苦读,想用实力证明自己。
可是这样的良臣将才,却直接被刷了下来。
她听到这个消息都震惊难受,更不用说温如言了。
他该有多失落啊。
“他落举,是皇上的旨意,谁敢唾骂皇帝。”阮正山无奈地耸了耸肩。
一股深深的无力感,挟住了阮云棠。
皇帝?
怎么会呢?
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萧怀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