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蚊子。”
“这大冬天的,怎么会有蚊子呢。”
惜遇放下蜡烛,在阮云棠的床边坐下。
“姑娘,您睡吧,我帮您守着,有蚊子也让她来咬奴婢。”
阮云棠点点头,在惜遇的陪伴下,艰难地进入梦乡。
而关于萧怀瑾的那一点小悸动,也被她一巴掌闪进了内心深处,封锁起来。
时光荏苒,冬去春来。
转眼间,过了三个寒暑。
又是一年柿子红的季节,丹雀爬树摘柿子,惜遇和白鹭在底下守着,阮云棠则大咧咧地坐在檐下藤椅上,悠闲地剥开刚摘下来的柿子。
“姑娘,涩。”
青荟的话还未落音,阮云棠已经因为涩意扔掉了刚到嘴的那瓣柿子肉。
这时,身穿道袍,带着遮面斗笠的女人,捧着一筐橘子走过来,正好看到阮云棠被涩得连吐的模样。
“你呀,性子还是沉不下来,跟三年前一样。”
女人正是山后家庙里的阮如玉,三年前,阮云棠帮过她,她也因此记住了阮云棠,阮云棠一个人回老宅之后,她便时常来探望,一来二去,也就熟了。
青荟很有眼力见地搬来藤椅,备好热茶。
就连阮如玉都忍不住夸两句:“你这院子里的丫鬟,倒是一个塞一个的勤快稳重。你这日子,也是越过越自在了。”
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多年,阮云棠已经有些爱上这里的生活了,悠闲,自在,没有没完没了的案子,更何况,如今她已经是个小富婆。
当然,这样的想法刚冒头,就会被她掐断。
她妈妈只有她了,若是她不回去,她妈妈会疯掉的。
她不能这么自私。
阮云棠这边情绪稍有低落,就被阮如玉敏锐地捕捉到了,她关心地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