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云棠就像是一直被人扼住了后脖颈的猫,动弹不得。
而此时,萧怀瑾绕过她,揽着阮望烁的肩膀,一副自来熟的模样。
“早就听说弟弟回来了,一直有心想认识认识,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。”
阮覃氏不会反驳,阮望烁不敢反驳,就这样,萧怀瑾带着人上了马车,笑得阳光灿烂。
只有阮云棠知道,他这笑容满面之下,藏着无数个猜不透看不穿的小心眼。
当天晚上,阮望烁没有回来。
萧怀瑾派人传话,说是阮望烁被他灌醉了,他留人在府上住一晚,就不送回来了。
阮正山对此颇有微词,倒不是担心阮望烁的安危,而是——
“望烁身份还没确定,如今让他们交好,万一以后发现不是小四,那我们怎么向萧家交代?”
阮云棠听不下去,起身回房。
第二天中午,阮望烁才被朝辞送回,他的确喝了不少,走路都要人搀扶着,阮云棠命人将阮望烁抬回房间,拦住准备离开的朝辞。
“萧怀瑾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我家公子自然是关心姑娘。”
“他这算哪门子的关心?”
“姑娘,公子做事或许偏激了一些,但对姑娘绝对痴心一片,天地可鉴,还请姑娘,放下成见。”
朝辞和萧怀瑾一条心,阮云棠知道什么都打听不出来,她不再拦着他,侧身让开。
朝辞一边往外走,一边和同行之人商量过几日的春猎安排。
春猎?
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差点被阮云棠遗忘的情节。
春猎,萧怀瑾被暗箭所伤,生死一线。
阮云棠抬头,想提醒朝辞,然而这两人脚程快,这时候已经看不到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