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,萧府还是灯火通明。
萧怀瑾正在书房里伏案疾书,他一边写,一边斟酌,偶尔还会拿起来问朝辞两句。
“朝辞,你觉得,聘礼只备这些,会不会少了一点?”
朝辞看着那个长得都垂到地上了的聘礼单,十分头疼地提醒他:“公子,公主郡主的聘礼单都没正常。”
“公主郡主哪有她有意思。”
以前萧怀瑾说她有意思,都是用一种戏谑的,探究的,带着几分揣摩的语气,就像是在玩弄一个注定逃不出手心的猎物。
但是如今再说“有趣”,他是带着笑意的,一种温柔的,欣赏的笑意。
就连朝辞,都被这个氛围感染,忍不住跟着弯起嘴角。
虽然真心为主子开心,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。
“公子,您现在列了这么多,会引来非议。”
毕竟萧怀瑾只是萧家一个不受宠的庶九子,就算别人不怀疑,萧家也会怀疑萧怀瑾这些钱的来源。
朝辞的话点醒了萧怀瑾。
他陷入沉思之中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朝辞叹了口气。
公子这么聪明的人,在坠入爱河之后,也变得这么不清醒。
他只能帮公子出主意。
“您不如把这些留下来,等阮姑娘嫁过来了,您再交给她打理不是更好?若是做聘礼,阮家人克扣她的,咱们的心思,岂不是白费了。”
萧怀瑾语不惊人死不休:“我本就有打算,等她嫁过来了,我便托付中馈。”
听到这话,朝辞感受到了危机感。
公子这几天,不理智得有些过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