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。”阮南姜瞬间服软。
阮覃氏擦掉眼泪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“南姜,听你三妹的,别闹了。”
“娘,到底是怎么回事?今儿一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劲,我……”
“家里的事,自有你爹爹和叔叔做主。”
见阮覃氏还想蒙混过去,阮南姜也生气了。
她指着门口的锦衣卫,说道:“娘你今儿个若是不跟我说清楚明白,那我现在就出去找他们打架,有一个算一个,打到他们肯告诉我为止。”
“姑娘家家的,成日里打打杀杀,成何体统。”阮覃氏伸出空着的那只手,将她拉回来。
她使了个眼色,丫鬟关上门。
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,阮覃氏才与她小声嘀咕。
“是党派之争。”
“爹爹不是清流,怎么会涉足党派之争?”
“也没做什么,就是偶尔跟三皇子派系的官员出去吃饭,其实什么核心机要都接触不到,如今三皇子犯错被贬谪,陛下重查,哪知这带头的还没出事,你爹和叔叔先被人盯上了。”
阮南姜听到这,气得直叹:“糊涂啊,娘,你怎么都不拦着爹。”
“你爹这不也是为了在官场上站稳脚跟。”
“什么站稳脚跟,这不出事还好,出事了,爹爹这种无权无势无依靠的,就是第一个被推出来挡枪的。”
阮南姜还算个明白人。
阮覃氏还是有些恍惚。
“要说,三皇子出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春猎上风头太盛引得陛下不快,陛下就罚他了,怎么现在才……”
阮覃氏话没说完,被赶过来的大夫打断。
还是阮云棠头上的伤要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