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辞面色为难,瞥向萧怀瑾。
萧怀瑾解释道:“丢了。”
“什么叫丢了?番邦五年才进贡一盒,就那半盒,还是我去向父皇讨来的,你丢了?”
萧怀瑾面不改色。
“一时不慎,还请二皇子恕罪。”
“你个败家子!”宋戈气得开始嘴瓢。“父皇如今在病中,我可不敢再为你去讨药了,你且受着吧。”
萧怀瑾对宋戈嬉皮笑脸求饶。
“好了,你的心意我心领了,你也说了,我这点小伤,便不用那神药,三两日就能好了。”
宋戈被他气得肝疼,索性不去看他,将闲杂人等撇开之后,问道:“说吧,你这大晚上的跑我家里来,有何贵干?”
“阮家……”
萧怀瑾刚开口,就被宋戈打断了。
“阮家是绿茉的娘家,我不比你着急?若能救,我肯定早就想办法了,他们如今牵涉党政之争,不管是父皇想要严打,还是我那三弟想要脱身,都会压得阮家抬不起头。我不是不想帮他们,当年我见我那岳父和三皇子走得近,还劝过他,可惜,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。”
萧怀瑾低着头,微闭上眼,睫毛在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阴影。
“他们是该死,但阮家不该全家陪葬。”
宋戈叹气,劝慰他:“怀瑾,你已经帮他们家很多了。若不是你一直以来替他们打点,阮家早就被人当成垫脚石踩在脚下。如今他们家突然失势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原因。”
萧怀瑾当然清楚,所以他没有去找萧家,反而来找二皇子。
虽然他是萧家不受宠的庶子,但也是萧家人,这个婚约,阮家那边一而再,再而三的出事,如今阮云棠更是直接蹦出了一个守孝三年来。
这无疑是在向萧家赤裸裸的宣战。
萧家当然不能忍。
阮家如今境地,绝对有萧家的推波助澜。
“我所求不多,保她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