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如果今日嫁进张家的是自己,阮南枝只会不闻不问,甚至在背后看笑话。
阮云棠问阮南姜:“二姐如今与我说这些,是来替大姐道歉的吗?”
阮南姜低下头,神情颇有些尴尬:“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,她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吗,你别和她一般见识。”
阮云棠举杯。
“若是道歉,大姐自来与我说就是,若只是来闲聊,还是别提不相干的人了。”
她的态度这么明显,阮南姜也不好再说,尬笑着回举。
阮云棠酒量不好,没喝几杯就歪倒了。倒是阮南姜,一个人喝完一壶不够,还让惜遇又在屋内拿了一壶出来。
可她越喝,反倒越清醒,喝着喝着,哭了出来。
“这酒,怎么不醉人呢。”
以往她喝酒,没几杯就会醉,如今黄汤下肚,和水无异。
惜遇劝她:“姑娘,快别喝了,这酒度数大着呢,你这当水喝,咋受得了,你瞧咱们姑娘,早喝醉了。”
阮南姜低头看着躺在身边的阮云棠,眼神里流露出羡慕。
“真好啊。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羡慕她能喝醉,还是羡慕她能得到温如言的心。
她站起身,完全没有半分喝醉的样子,对惜遇吩咐道:
“快扶你们姑娘进去休息吧,我先走了。”
惜遇怕阮南姜出事,想安排白鹭去送她,阮南姜摆摆手,谢绝了白鹭的好意,示意她自己能走。
见阮南姜心意已定,白鹭也不坚持,转身去帮惜遇扶阮云棠。
没想阮云棠也并没喝醉,阮南姜一走,她就自己坐了起来。
“姑娘,你装醉啊。”
阮云棠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