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只是有可能。
萧怀瑾如今体力还没恢复,坐起身来都很困难,更何况,他还得控制力度,以免力气太大,惊醒了阮云棠。
他赤脚下床,将他抱起来。
怀中的姑娘不盈一握,轻得像个羽毛,看着她棱角分明的下颌骨,萧怀瑾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几日不见,她瘦了不少。
萧怀瑾刚抱起她,梦中的阮云棠就习惯性地去找热源,往萧怀瑾的怀里钻。
被心爱的人依赖需要的感觉,狠狠地击中了萧怀瑾内心最柔软的地方。
他将阮云棠放到床上的动作轻柔又和缓,就好像在对待一件吹弹可破的琉璃工艺品。
替他盖好被子,擦干净额头上的冷汗,萧怀瑾轻轻地问道:“可不可以,留下来陪我?”
可惜,床上的人儿睡得很熟,只是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,她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头。
萧怀瑾不敢多待。
他怕自己会忍不住,强迫她留下来。
他起身往外走。
朝辞在门口守夜,此刻抱着剑睡得正香,听到开门的动静,他猛地惊醒,麻溜地站起来,问道:“主子,天色这么晚了,你怎么就起来了?”
“心中惦记着事,睡不着,先回去吧。”
“回去?”朝辞纳闷地问:“您不等阮姑娘了?”
这要是换做以前,有阮姑娘在,主子就是赖也得赖上好几个时辰。
萧怀瑾回头朝屋内看了一眼,透过烛光,只能看到帷帐内的忽明忽暗的影子。
拉上门,隔绝念想。
萧怀瑾没有解释,只对朝辞吩咐道:“丹雀呢?”
“按照主子您的吩咐,早就在门外候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