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,要看了信才知道。
可当着纪邵北的面?
顾谨谣有些犹豫。
纪邵北却说:“看你。”
简单一句话,这男人说出来也没什么情绪,顾谨谣听完心里却是有些发闷。
“什么叫看我,这种事情光看我?你就不能认真表述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?”
顾谨谣放下手里的小衣裳直直盯着他。
男人穿着他的军大衣,坐在长兀子上像山岳一样。
他的目光很沉很沉,像是看不到底的黑潭。
说实在的,顾谨谣不了解他,她知道这个人好,有责任,有担当。
他当过兵,在部队里参加过学习,能写会算,在面外见过世面,还会开车。
这样的人说出去谁个不夸赞两句,可除了这些,他有什么爱好,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,心眼怎么样,脾气如何?
顾谨谣不知道,整个大杨村估计也没人知道。
大家只知道纪邵北冷,不,现在没有冷这个形容词,是闷。
他的这个闷也不是不管事,不言说,不跟人唠嗑的意思,是他的情绪不外露,为人处事做得滴水不漏,不与人谈心,不跟人说笑,他跟谁都合得来,你可以觉得他很近,又可以觉得他很远。
这样的人,一般人走不进他的心里,也猜不透他的想法。
顾谨谣十六岁时跟陆榛定亲,犯糊涂之前两人也相处过一年。
她知道两个人相处是怎么回事,是自私、在意,是心眼里容不得一粒沙。
而不是现在这样,风轻云淡地跟你说,看你。
这句看你,是想说这个家,你可以留下,也可以离开,我这个人,你可以跟,也可以不跟。
这跟你在就在,想走就走有什么两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