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谨谣明确拒绝,她以为这事就过去了,怎知道隔天又有人找她要给纪兰说媒。
这次说的小伙子还要比纪兰小,也没结过婚,就是家庭情况不太好,比较困难,彩礼拿不出多少,而且结婚后希望能跟纪兰一起去城里做事。
顾谨谣就呵呵了,“婶子,我姐说了暂时不结婚那就不结婚,不管对方是什么情况,她都没这方面打算。”
顾谨谣的态度不像是看不上对方的假意推辞,后面也就没人再在这方面找事了。
纪兰跟纪邵北就在家里待了两天,之后又回城去了。
回去那天,刚好赶集。
顾谨谣带孩子们去送他俩,在桥头等车的时候,好巧不巧遇上了纪仓。
纪仓光着膀子,用扁担挑着竹条制成的十几个簸箕。
很显然,他是上镇来卖这些东西的。
上次见纪仓还是庭审的时候。
那个时候的他坐在旁听席上,神情呆滞麻木,甚至妻儿宣判的时候面部表情也没有一丝波澜。
大家不知道纪仓当时是个什么心情,反正他也不爱说话,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那种。
这么多年过去,纪邵北跟纪兰早已不再去关注这个人了。
再见面,看着头发花白,骨瘦如柴的亲生父亲,纪兰也就是瞥了一眼就转开视线。
谷芝
大家都觉得纪仓会直接走过去,就像是没见到他们一样。
毕竟在没出事之前,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在镇上碰见,纪仓都是这么做的。
只是这次他没有走,而是停了下来。
停在纪邵北跟纪兰的面前。
纪仓满头大汗,茶色的皮肤上满是油光,他太瘦了,胸骨高耸,整个人被扁担压着,感觉肩也低了,背也驼了。
卢家出事的这半年,纪仓的日子看来不好过,非常不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