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时的情爱、理想跟意气风发,在权力跟资本面前,是多么的脆弱啊!
十几年过去,那个人总算是被她一步步送到了监狱里,她也算报仇了。
可是,她失去的也永远回不来了。
那十几年,白纤强颜欢笑,虚与委蛇,她从来没有妥协跟放弃过。
因为有女儿在身边。
看着她,她就好像是看到了另一个家,看到了另一个孩子。
但是现在,女儿长大了,要离她而去了。
白纤突然觉得很没意思,没有什么继续生活下去的欲望了。
……
公安小区。
顾谨谣翻了个身,离开男人的怀抱。
她没有醒,只是感觉有些热,想重新找个舒适凉快的地方。
其实,只要离男人远点,也就不热了。
纪邵北这人,火气重,冬天是暖炉,夏天是火炉。
顾谨谣靠近儿子,很快又再次进入梦乡。
谷麂
只是这一次,她做了一个预警一般的梦。
有人跳河了。
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,她穿着灰蓝色的旧衫,同色的水桶裤,脚上是一双很旧还有些泥印的解放鞋。
妇人站在一座高桥上,她的头发松乱,面色憔悴蜡黄,形如死灰。
在跃进水中的那一刻,她也有痛苦跟挣扎,可最终绝望战胜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