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的门狠狠撞上墙壁,发出砰的巨响。
青年离开了。
宋子禹又好心的把门关上,隔绝外面的视线。
他扭头看向还坐在地上垂眸发怔的男人。
被揍了一顿,男人脸上到处青青紫紫,脸颊红肿,嘴角溢出血丝。
金丝框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。
西装外套的纽扣也被扯崩。
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,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斯文风度。
宋子禹幸灾乐祸嗤笑,“不愧是燕家长房教导出来的,比你更像个人。”
嘲笑完燕钦,他挨着门板滑坐地上,又吃吃的嘲笑自己。
双手掩面。
其实他有什么资格嘲笑燕钦,他比燕钦还不如。
当年为了宋家,他明知道爸妈的计划,知道爸妈对宋月凉的迫害手段,可是他非但没有阻止,反而助纣为虐。
浑然像个没有人性的畜生。
一家子的毒物。
所以宋家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,都是报应。
除了呵斥闲杂人等离开,之后燕钦始终没有说过一个字。
哪怕被燕希拳打脚踢猛揍,也没有吭一声,没有还手。
办公室外,有嗡嗡嗡的低声议论声。
办公室内,则一片死寂。
偌大的办公室没有人声,显得空荡冷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