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够让人想象,当初娃儿被打得有多狠。
宋月凉捏着钢笔的冷白指尖,指骨用力到泛白,眸光冰冷。
作了孽,总该有代价。
还有,田老婆子身上,还背着她女儿的仇。
该还了!
……
一天,二十四小时。
田老婆子过得无比煎熬。
从宋子禹给了期限开始,她就惶然数着时间,生怕超过期限,他们一家子真的没命走出惠城。
宋家是什么样的人,她清楚得很。
为了利益,宋淳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那般算计,下那样的狠手,更何况对外人?
她不敢赌。
把孙子从托儿所接出来后,她就去了城北派出所,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夜。
她跟派出所打听过了,纺织厂被偷的钱拿回去了,只要厂里松口不追究,儿子儿媳就能被放出来。
宋子禹既然给了她一天时间,那到时候,儿子儿媳肯定能被放出来。
只要他们一家赶紧离开惠城,宋子禹就不会对他们死抓不放。
宋氏太子爷,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宝贵时间。
时间在孙子哭闹跟蚊虫叮咬中一点点流逝。
被赶出纺织厂职工房,田老婆子没地方可去,也不敢随便乱跑,就这么煎熬到了天亮。
又从天亮熬到天黑。
饥肠辘辘,疲惫不堪,儿子跟儿媳却始终没从派出所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