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要倒了。
所以那些往日围在他身边前呼后拥的人全跑了。
他今天在这里喝酒,连个伴都找不到。
燕钦静静看着宣泄的青年,没说话,片刻后将视线转到玻璃墙外。
外面很热闹,舞池里人头攒动,暧昧又疯狂。
这个娱乐会所在惠城屹立很多年了,见证了惠城上流圈子无数起起落落。
不知道哪天,他也是起落落里的一员?
“我去见过那个小孩,很可爱。”他道,“原本这个时候,我应该还在京都稳定军心,燕淮特地把我遣过来,让我去见那个孩子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宋子禹皱眉。
“我见过那个孩子之后,她如果在惠城出什么事,燕淮会全部算到我头上,不管是不是我做的。”燕钦扬唇,镜片后黑眸沉冷,“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,我变成那个孩子的隐形保护伞,反抗不得。”
他扭回头,看着宋子禹,“屈居人下就是这样,自己根本做不了主。同是豪门子弟,你出生起就是继承人,但是我不是,我想得到什么,都得靠自己去争取。没出头之前,我根本没有自由的权利。当初没告诉你傅燕迟的事情,也是一样。我要是说了,早就被燕氏踢出局了。”
“宋子禹,燕家是个人吃人的地方。”
“所以,你怪不得我。谈兄弟情?你跟我称兄道弟,看中的不也是我燕家子弟的身份吗?”
宋子禹哑口无言。
片刻后,捂头大笑。
名利场上的鬼,死于名利。
……
傅燕迟一夜好眠,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精神饱满。
跟他同创的二哈青年反之一脸憔悴,脸上还挂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。
人就坐在床边,等傅燕迟睡醒,青年问的第一句话就是,“凭什么是我开公司?”
他看了一晚上企划,等看完了天将破晓才想起最重要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