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清第一次如此近地与他对视,也第一次在他眼中望见隐有痛意的阴翳。
许长歌倒要看她要如何收场,圆了这句违心之谎。
转瞬,绵绵懒倦的声音在他肩头倚落:“因为,我好困。”
永清顿时感觉手腕上的力道变得柔和,心中舒缓,长吁一气。
身侧声音又传来:“公主看起来如释重负一般。”
“侍中在侧,又有何等重负可挂心头呢?”她觉得自己的回答简直妙绝,心中击节赞叹。
许长歌轻轻放开了她,永清暗暗称赞自己力挽狂澜,已收拾了这幅局面。
倏尔他又道:“公主不是问我们今日观什么风么?”
永清虔诚好学地问:“什么风?”
想来无非是西京风土人情,名园名景。
他的语气中又有上扬的笑意:“郑风。”
“西京在秦地,观什么郑……”永清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她蓦然惊觉,许长歌说的郑风,是《诗经》中的郑风。
子曰:郑声淫。